那天,我坐在一个铁灰桌子前看稿,四周全是人,电话不停的闹,冷气不够让人冻清醒,头顶上是一盏盏日光灯,一切如梦。
电话响了,有人在接,听见对方的名字,我将手伸过去,等着双方讲话告一段落时,便接过了话筒。
“是谁?”那边问我。
今生没有与他说过几句话,自是不识我的声音。“小时候,你的家,就在我家的转角,小学一年级的我,已经知道了你。”我说,那边又要问,我仍霸住电话,慢慢的讲下去:“有一回,你们的老家人,站在我们的竹篱笆外面,呆看着满树盛开的芙蓉花。后来,他隔着门,要求进来砍一些枝桠分去插技,说是老太爷喜欢这些花。
“后来,两家的芙蓉都再开谢了好多年,我们仍不说话。“白先勇——”我大喊起他的名字。
这里不是松江路,也不是当年我们生长的地方。在惨白的日光灯下,过去的洪荒,只不过化为一声呼唤。
小时候,白家的孩子,是我悄悄注意的几个邻居,他们家人多,进进出出,热闹非凡。而我,只觉得,我们的距离长到一个小孩子孱弱的脚步,走不到那扇门口。
十年过去了,我们慢慢的长大。当时建国北路,没有拓宽,长春路的漫漫荒草,对一个自闭的少年而言,已是天涯海角,再远便不能了。
就是那个年纪,我念到了《玉卿嫂》。
黄昏,是我今生里最爱的时刻,饭后的夏日,便只是在家的附近散步,那儿住往不见人迹,这使我的心,比较安然。
那时候,在这片衰草斜阳的寂静里,总有另一个人,偶尔从远远的地方悠然的晃过来——那必是白先勇。又写了《谪仙记》的他。
我怕他,怕一个自小便眼熟的人。看到这人迎面来了,一转身,跑几步,便藏进了大水泥筒里去。不然,根本是拔脚便逃,绕了一个大圈子,跑回家去。
散步的人,不只是白先勇,也有我最爱的二堂哥懋良,他学的是作曲,也常在那片荒草地上闲闲的走。堂哥和我,是谁也不约谁的,偶尔遇见了,就笑笑。
过不久,恩师顾福生将我的文章转到白先勇那儿去,平平淡淡的交给了他,说是:“有一个怪怪的学生,在跟我学画,你看看她的文字。”这经过,是上星期白先勇才对我说的。
我的文章,上了《现代文学》。
对别人,这是一件小事,对当年的我,却无意间种下了一生执着写作的那颗种子。
刊了文章,并没有去认白先勇,那时候,比邻却天涯,我不敢自动找他说话,告诉他,写那篇《惑》的人,就是黄昏里的我。
恩师离开台湾的时候,我去送,因为情怯,去时顾福生老师已经走了,留下的白先勇,终于面对面的打了一个招呼。正是最艰难的那一刹,他来了。
再来就是跳舞了,《现代文学》的那批作家们说要开舞会,又加了一群画家们。白先勇特别跑到我们家来叫我参加。又因心里实在是太怕了,鼓足勇气进去的时候,已近曲终人散,不知有谁在嚷:“跳舞不好玩,我们来打桥牌!”我默立在一角,心里很慌张,不知所措。
那群好朋友们便围起来各成几组去分牌,叫的全是英文,也听不懂。过了一会儿,我便回家去了。
那一别,各自天涯,没有再见面。这一别,也是二十年了。
跟白先勇讲完电话的第二天,终于又碰到了。要再看到他,使我心里慌张,恨不能从此不要见面,只在书本上彼此知道就好。一个这么内向的人,别人总当我是说说而已。
跳舞那次,白先勇回忆起来,说我穿的是一件秋香绿的衣裙,缎子的腰带上,居然还别了一大朵绒做的兰花。他穿的是什么,他没有说。
那件衣服的颜色,正是一枚青涩的果子。而当年的白先勇,在我记忆中,却是那么的鲜明。
那时候的我,爱的是《红楼梦》里的黛玉,而今的我,爱看的却是现实、明亮、泼辣,一个真真实实现世里的王熙凤。
我也跟着白先勇的文章长大,爱他文字中每一个、每一种梦境下活生生的人物,爱那一场场繁华落尽之后的曲终人散,更迷惑他文字里那份超越了一般时空的极致的艳美。
这半生,承恩的人很多,顾福生是一个转折点,改变了我的少年时代。白先勇,又无意间拉了我很重要的一把。直到现在,对每一位受恩的人,都记在心中,默默祝福。又得走了,走的时候,台北的剧场,正在热闹《游园》,而下面两个字,请先勇留给我,海的那边空了一年多的房子,开锁进去的一刹那,是逃不掉的“惊梦”。
三十年前与白先勇结缘,三十年后的今天,多少沧海桑田都成了过去,回想起来,怎么就只那一树盛开的芙蓉花,明亮亮的开在一个七岁小孩子的眼前。
我亲爱的女儿:
自你决定去撒哈拉大漠后,我们的心就没有一天安静过,怕你吃苦,怕你寂寞,更担心你难以适应沙漠的日常生活。但每次接你来信好像都在天堂,心情愉快,对生活充满信心。物质上的缺乏,气候的骤变,并没有影响你的情绪。我想可能是沙漠美丽的景色深深地迷惑了你,夕阳中的蜃楼,一望无垠的黄沙,一向是你所神住。一旦投入其中,谁能体会?谁能领略?
所以,这次你去撒哈拉,我和你父亲都没有阻止。明知道这是何等崎岖艰苦的道路,但是为了你的志趣和新生活的尝试,我们忍住了眼泪,答应下来。孩子,你可知道父母的心里是如何的矛盾,如何的心酸!这一时期,我差不多常常跑邮局,恨不得把你喜爱的食物或点缀布置的小玩意儿,统统寄上,借着那些小小的礼物,也寄上我们无限的爱和想念。有一天,你告诉我们,已拥有了梦中的白马王子,我们万分喜悦接纳了我们淳厚的半子——荷西。你孤单的生活将告一段落,从此有人陪伴你,携手共度人生漫漫的岁月。重重的叮咛,深深的祝福,难表父母的心声。我的女儿,愿你幸福快乐,直到永永远远。
在你完全适应荒凉单调的沙漠婚姻生活后,你很想动动久已搁起的笔杆,希望哪一位副刊的主编先生能慧眼识英雄(小猫也),提拔一下,让你乐一乐,以后才有信心再写。我每晚都祈祷求神拭一拭那位主编的眼睛,能使他看中我们三毛的文章,真的,那天早晨在联副上看到你第一篇文章《中国饭店》(《沙漠中的饭店》),我把家中所有的人都叫起来,争阅你的故事,大家都非常高兴。家中没有香槟,只好买豆浆代替庆祝,心中十分感激那位主编先生。(后来才知道是平鑫涛先生,大概是受了上帝的催眠。)从此你打开了写作之门,一篇比一篇精彩,一篇比一篇生动。你把我们每一个读者都引进了你的生活,你的故事好像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左右,有笑也有泪。自读完了你的《白手成家》后,我泪流满面,心如绞痛,孩子,你从来都没有告诉父母,你所受的苦难和物质上的缺乏,体力上的透支,影响你的健康,你时时都在病中。你把这个僻远荒凉、简陋的小屋,布置成你们的王国(都是废物利用),我十分相信,你确有此能耐。那时,许多爱护你的前辈,关怀你的友好,最可爱的是一些年轻的热爱你的读者朋友们,电话、信件纷纷而来,使人十分感动。在《白手成家》刊出后,进入最高潮,任何地方都能听到谈论三毛何许人也,我们以你为荣,也分享了你的快乐,这是你给父母一生中最大的安慰。(是你牺牲多少夜晚及日常生活中的辛酸换取的代价。虽然你在写作上刚刚起步,但在给我们父母的感受上却是永恒。)
我的女儿,在逝去的岁月中,虽然有太多的坎坷,但我们已用尽爱的金线,一针一针经纬地织补起来,希望父母的巧手神工能织得像当初上帝赐给你的一样,天衣无缝,重度你快乐健康的人生。孩子,请接受父母的祝福和祈祷,愿主赐恩。
你车祸的消息,一直等你出院后,你姐姐才告诉我们(瞒得好紧)。当时我脑中一片茫然,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泪含满眶,默默无语,心碎片片,千水万山,无法亲临照顾。孩子,你怕我们伤心难受,教姐姐慢慢再讲,这是你的孝心,但你可想到,我们知道了一样地神伤,担忧焦急,一直到收到你的录音带与照片后,仍未能释然。看到你消瘦无力的样子,更耿耿于怀;每次午夜梦回,你可曾听到母亲依依的呼唤?天涯海角,不论离我们多么遥远,我们的心灵总是彼此相通。尤其是你父亲,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凭依。前一阵他患眼疾,视力衰退,你每信都殷殷问候,思亲之情,隐于字间,读后常使我们泫然泪下,思念更深。最近虽然你没有提及任何不妥,但在家信中常感觉到你又在病中。
撒哈拉的一段生活,使你亏损太多,等荷西找到了新的工作,安顿好家,快快地回来吧,让我们好好地看看久别的女儿,是否依旧神采飘逸。
夜已很深,春天的夜晚仍有寒意,请为父母多披上一件外衣,珍重复珍重。千言万言,难诉尽母亲的心语。我的女儿,愿你快乐健康!顺祝平安!
母示
一九七六年四月一日午夜
“三毛”是人人都知道的,但他的痛苦却不是人人都能体会到的。因为现在的生活和以前的生活是完全不相同的,现在的生活是富裕的,以前的生活是贫穷的,但不是说现在就没有穷人和孤儿了。一次,我和爸爸妈妈出去玩时,看见了一个孤儿正蹲在墙角下要饭,我很同情他,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三毛的那些痛苦,可他毕竟是个孤儿啊。他们这些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一个温暖的家。
三毛虽然被别人收留过,但基本上都是去当苦力,有的叫他洗碗,还有的.叫他带孩子,你想啊,三毛自己还是个孩子,他却还要带孩子,当然,让他觉得最难过的一天就是儿童节了,因为不管是什么儿童可以免费参加的活动他都不能参加,所以,墙上贴的那些什么爱护儿童,善待儿童他也就都不信了。三毛经常是好心帮人家,却碰了一鼻子灰,比如有一次,一位大妈让三毛帮着把床单拧干,可是三毛手太脏了,那位大妈把床单晾起来时,发现了两个黑手印,她非常生气,就用拳头把三毛打得晕头转向。有很多的事情三毛体会过的我们都没有体会过,他受过的苦我们也就当然没有受过。为了让未来更美好,我们就要从现在做起,好好学习,将来建设我们的祖国!这就是我的感想
“我们要爱护、培植、尊敬儿童!”“儿童节是属于儿童的!”这些谎言在人们说出的时候,难道没有把三毛和在街边流浪,无家可归的儿童当做应该爱护、培植、尊敬的众多流浪儿童吗?虽然是在四十年前,但由此可见,仅仅四十年,三毛所在的中国社会竟如此冷酷无情。从三毛的身上,我们能看见对社会的讽刺、对流浪儿童的不公、对政府的抗议、和与命运的诉说。
因为贫穷、流浪、乞讨,才被那些富人、警察等这个阴暗社会上层的人所嫌弃。他有过数不尽的的打工、挨打、挨饿、挨骂的经历。去印刷店打工,三毛需要反复的做这几件事:做饭、看孩子、洗衣服、扫地、倒痰盂。稍微做不好就挨打。在吃饭时,三毛只能看着,一口都吃不上。
三毛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因为生活的处处不如意,独自就承受了异常之大的社会压力,目睹了这个黑暗、肮脏社会的罪恶之极。但正是因为自己目睹了活生生的强烈罪恶,三毛才磨练出了分辨善恶,不偷不抢,即使是穷,也要穷的清白!不向悲惨的命运低头,靠自己的力量来生活等品质
即使是现在,街边也有许多无爹无娘、三餐无继、宿天露地的流浪儿童。《三毛流浪记》深刻的反映了中国儿童的凄惨悲苦、无依无靠。他(她)们还仅仅只是一些孩子啊!有钱人家吃喝玩乐,无忧无愁,连狗都穿上了衣服;树都穿上了御寒的稻草。而那些在街边流浪的孩子呢?他(她)们连三餐都成问题,衣服就更别提了。
当今社会居然有这么多流浪的孩子,有钱、富贵人家可能对他(她)们不屑一顾,感受不到他(她)们的痛苦。但作为一名正直、善良的中国公民,我们应该学会不嫌弃、不厌恶他(她)们,友好地对待他(她)们。即使是手头没有零钱,对他(她)们说一些善良的话语,也是一种施,叫“爱语施”。
既然有这么多连住处、父母都没有的人,相比起来,我们的生活是这么美好、舒适,远远超过他(她)们。所以,在你抱怨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想做一些让老师、父母难过的、伤心的事情时,请你想一想:世界上还有很多比我环境差、受到的挫折更有冲击力的人,可他(她)们还在坚强的活下去,为生活而加倍努力着,心里充满了希望。
最近我读了张乐平写的《三毛流浪记》,他笔下的三毛头顶有三根枯黄的头发,瘦小的身子,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他没有亲人没有家,是一个孤儿。桥洞、空油桶、垃圾车……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稻草、报纸……是他的被子。为了生计,他卖过报纸、拉过黄包车、擦过皮鞋、卖过艺……可是他吃尽了千辛万苦还是吃不饱穿不暖。他的悲惨遭遇不禁让我潸然泪下。
三毛虽然过着艰苦的生活,但他却很善良、勇敢、乐于助人。他曾不顾个人安危,救出了落水男孩;他曾自己饿着肚子,把食物让给饥饿的兄妹俩;他曾帮拉货的老大爷推过车……他的这种精神让我敬佩。
现在的我就像生活在蜜罐中,不愁吃、不愁穿,我要什么爸爸妈妈就给我买什么。记得有一次,我看见商店里有一款玩具赛车,那可是我梦想多日的F1赛车,我就嚷着要爸爸给我买。爸爸一看价格198元,就对我说:“这玩具赛车太贵了,下次再买吧!”我可来气了,带着哭腔对爸爸说:“我可等不及了,就要今天买,不然我就不走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爸爸终于“投降”了。
读了《三毛流浪记》后,我为那天的行为感到羞愧。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地赚钱,供我吃穿,上学。我现在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不应该整天想着玩,还给爸爸妈妈提过分的要求。我想对小伙伴们说一句话:“大家千万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要好好地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好读书、天天向上,不辜负爸爸、妈妈的一片苦心,不浪费老师的耐心教导。要像三毛那样,勇敢去克服一个个困难,争取取得优异的成绩!”
三毛散文读后感相关
不久前,终于买齐了三毛全集。最近,十多本三毛的作品几近读完,意犹未尽,感慨万千。十分担心将手头剩下一两本也读完的话,拿什么来喂养我的精神食欲。于是,总也舍不得打开余下的'书目。
清明节当日,我把自己藏进书屋,如饥似渴饱读一日书,仅仅为了纪念我那亲爱的三毛。
我是个三毛迷,难以想象,没有三毛作精神支柱,我的日子将会怎样?自从三毛入驻我心,我便以一颗流浪之心过日子。尤其抗拒不了漂泊与欲绝的诱惑。我本柔弱女子,难以堪负红尘寄予的重负,但迫于生计,又不得不肩负起来。于是,我总是在面对与逃离之间举棋不定。当一个人精神处于极度绝望至溃绝时,活与不活,已经成为一个不用思考的问题了。也许,这正是三毛选择不活临终之际对人生最后的拷问吧?
然而,对我来说,总也想不清的是:我为何而活?在数次精神赤字时苦苦思索后,答案仍旧不得而知。兴许,可以说,答案是没有的,确切地讲,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毕竟,我有爱有家,何愁?
三毛经典散文:梦里梦外
三毛原名陈懋平(mào),后改名为陈平,1943年出生于重庆,1948年,随父母迁居台湾,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下面给大家分享三毛经典散文:梦里梦外,欢迎阅读!
——《迷航之一》
我不很明白,为什么特别是在现在,在窗帘已经垂下,而门已紧紧闩好的深夜,会想再去记述一个已经逝去的梦。
也问过自己,此刻海潮回响,树枝拍窗,大风凄厉刮过天空,远处野狗嗥月,屋内钟声滴答。这些,又一些夜的声音应该是睡眠中的事情,而我,为什么却这样的清醒着在聆听,在等待着一些白日不会来的什么。
便是在这微寒的夜,我又披着那件老披肩,怔怔的坐在摇椅上,对着一盏孤灯出神。
便是又想起那个梦来了,而我醒着,醒在漆黑的夜里。这不是唯一纠缠了我好多年的梦,可是我想写下来的,在今夜却只有这一个呢。
我仿佛又突然置身在那座空旷的大厦里,我一在那儿,惊惶的感觉便无可名状的淹了上来,没有什么东西害我,可是那无边无际的惧怕,却是渗透到皮肤里,几乎彻骨。我并不是一个人,四周围着我的是一群影子似的亲人,知道他们爱我,我却仍是说不出的不安,我感觉到他们,可是看不清谁是谁,其中没有荷西,因为没有他在的感觉。
好似不能与四周的人交谈,我们没有语言,我们只是彼此紧靠着,等着那最后的一刻。
我知道,是要送我走,我们在无名的恐惧里等着别离。我抬头看,看见半空中悬空挂着一个扩音器,我看见它,便有另一个思想像密码似的传达过来——你要上路了。
我懂了,可是没有听见声音,一切都是完全安静的,这份死寂更使我惊醒。
没有人推我,我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迫着向前走。——前面是空的。
我怕极了,不能叫喊,步子停不下来,可是每一步踩都是空的!
我拚命向四周张望着,寻找绕着我的亲人。发觉他们却是如影子似的向后退,飘着在远离,慢慢的飘着。
那时我更张惶失措了,我一直在问着那巨大无比的“空”——我的箱子呢,我的机票呢,我的钱呢?要去什么地方,要去什么地方嘛!
亲人已经远了,他们的脸是平平的一片,没有五官,一片片白镑镑的脸。
有声音悄悄的对我说,不是声音,又是一阵密码似的思想传过来——走的只有你。
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步伐,觉着冷,空气稀薄起来了,镑镑的浓雾也来了,我喊不出来,可是我是在无声的喊——不要!不要!
然后雾消失不见了,我突然面对着一个银灰色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弧形的洞,总是弧形的。
我被吸了进去。
接着,我发觉自己孤伶伶的在一个火车站的门口,一眨眼,我已进去了,站在月台上,那儿挂着明显的阿拉伯字——六号。
那是一个欧洲式的老车站,完全陌生的。
四周有铁轨,隔着我的月台,又有月台,火车在进站,有人上车下车。
在我的身边,是三个穿着草绿色制服的兵,肩上缀着长长的小红牌子。其中有一个在抽烟,我一看他们,他们便停止了交谈,专注的望着我,彼此静静的对峙着。
又是觉着冷,没有行李,不知要去哪里,也不知置身何处。
视线里是个热闹的车站,可是总也听不见声音。又是那股抑郁的力量压了上来,要我上车去,我非常怕,顺从的踏上了停着的列车,一点也不敢挣扎。
——时候到了,要送人走。
我又惊骇的从高处看见自己,挂在火车踏板的把手上,穿着一件白衣服,蓝长裤,头发乱飞着,好似在找什么人。我甚而与另一个自己对望着,看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去。
接着我又跌回到躯体里,那时,火车也慢慢的开动了。
我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向我跑过来,她一直向我挥手,我看到了她,便突然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已是喊得声嘶力竭了,她却像是听不见似的,只是笑吟吟的站住了,一任火车将我载走。
“天啊!”我急得要哭了出来,仍是期望这个没有见过的女子能救我。
这时,她却清清楚楚的对我讲了一句中文。
她听不见我,我却清晰的听见了她,讲的是中文。整个情景中,只听见过她清脆的声音,明明是中文的,而我的日常生活中是不用中文的啊!
风吹得紧了,我飘浮起来,我紧紧的抱住车厢外的扶手,从玻璃窗里望去,那三个兵指着我在笑。
他们脸上笑得那么厉害,可是又听不见声音。
接着我被快速的带进了一个幽暗的隧道,我还挂在车厢外飘着,我便醒了过来。
是的,我记得第一次这个噩梦来的时候,我尚在丹娜丽芙岛,醒来我躺在黑暗中,在彻骨的空虚及恐惧里汗出如雨。
以后这个梦便常常回来,它常来叫我去看那个弧形的银灰色的洞,常来逼我上火车,走的时候,总是同样的红衣女子在含笑挥手。
梦,不停的来纠缠着我,好似怕我忘了它一般的不放心。
去年,我在拉芭玛岛,这个梦来得更紧急,交杂着其它更凶恶的信息。
夜复一夜,我跌落在同样的梦里不得脱身。在同时,又有其它的碎片的梦挤了进来。
有一次,梦告诉我:要送我两副棺材。
我知道,要有大祸临头了。
然后,一个阳光普照的秋日,荷西突然一去不返。我们死了,不是在梦中。
我的朋友,在夜这么黑,风如此紧的深夜,我为什么对你说起上面的事情来呢?
我但愿你永远也不知道,一颗心被剧烈的悲苦所蹂躏时是什么样的情形,也但愿天下人永远不要懂得,血雨似的泪水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为什么又提起这些事情了呢,还是让我换一个题材,告诉你我的旅行吧。
是的,我结果是回到了我的故乡去,梦走了,我回台湾。春天,我去了东南亚,香港,又绕回到台湾。
然后,有一天,时间到了,我在桃园机场,再度离开家人,开始另一段长长的旅程。
快要登机的时候,父亲不放心的又叮咛了我一句:确定自己带的现款没有超过规定吗?你的钱太杂了,又是马克,又是西币,又是美金和港纸。
我坐在亲人围绕的椅子上开始再数一遍我的钱,然后将它们卷成一卷,胡乱塞在裙子口袋里去。
就在那个时候,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如同潮水似的渗了上来,悄悄的带我回到了那个梦魇里去。有什么东西,细细凉凉的爬上了我的皮肤。
我开始怕了起来,不敢多看父母一眼,我很快地进了出境室,甚而没有回头。我怕看见亲人面貌模糊,因为我已被梦捉了过去,是真真实实的踏进梦里去了。梦里他们的脸没有五官。
我进去了,在里面的候机室里喝着柠檬茶,我又清醒了,什么也不再感觉。
然后长长的通道来了,然后别人都放了手。只有我一个人在大步的走着,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别人是不走了——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我的朋友,不要觉得奇怪,那只是一霎的感觉,一霎间梦与现实的联想而引起的回忆而已,哪有什么梦境成真的事情呢?
过了几天,我在香港上机,飞过昆明的上空,飞过千山万水,迎着朝阳,瑞士在等着我,正如我去时一样。日内瓦是法语区,洛桑也是。
以往我总是走苏黎世那一站,同样的国家,因为它是德语区,在心理上便很不同了。
常常一个人旅行,这次却是不同,有人接,有人送,一直被照顾得周全。
我的女友熟练的开着车子,从机场载着我向洛桑的城内开去。
当洛桑的火车站在黎明微寒的阳光下,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却是迷惑得几乎连惊骇也不会了——这个地方我来过的,那个梦中的车站啊!
我怎么了,是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这个车站跑了出来,我必是死了的吧!
我悄悄的环视着车中的人,女友谈笑风生,对着街景指指点点。
我又回头去看车站,它没有消失,仍是在那儿站着。
那么我不是做梦了,我摸摸椅垫,冷冷滑滑的,开着车窗,空气中有宁静的花香飘进来。这不是在梦中。
我几乎忍不住想问问女友,是不是,是不是洛桑车站的六号月台由大门进去,下楼梯,左转经过通道,再左转上楼梯,便是那儿?是不是入口处正面有一个小小的书报摊?是不是月台上挂着阿拉伯字?是不是卖票的窗口在右边,询问台在左边?还有一个换钱币的地方也在那儿,是不是?
我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到了洛桑郊外的女友家里,我很快地去躺了下来。
这样的故事,在长途旅行后跟人讲出来,别人一定当我是太累了,快累病了的人才会有的想象吧。
几天后,我去了意大利。
当我从翡冷翠又回到瑞士洛桑的女友家时,仍是难忘那个车站的事情。
当女友告诉我,我们要去车站接几个朋友时,我迟疑了一下,仍是很矛盾的跟去了。
我要印证一些事情,在我印证之前,其实已很了然了。因为那不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车站,虽然今生第一次醒着进去,可是梦中所见,都得到了解释,是它,不会再有二个可能了,我真的去了,看了,也完全确定了这件事。
我的朋友,为什么我说着说着又回到梦里去了呢?你知道我下一站是维也纳,我坐飞机去奥国,行程里没有坐火车的安排,那么你为什么害怕了呢?你是怕我真的坐上那节火车吧!没有,我的计划里没有火车呢。
在瑞士法语区,除了我的女友一家之外,我没有相识的人,可是在德语区,却有好几家朋友已有多年的交往了。
对于别的人,我并不想念,住在哀庭根的拉赫一家却是如同我的亲人似的。既然已在瑞士了,总忍不住想与她通一次电话。
电话接通了。歌妮,拉赫十九岁的女儿听说是我,便尖叫了起来:“快来,妈妈,是Echo,真的,在洛桑。”拉赫抢过话筒来,不知又对谁在唤:“是Echo,回来了,你去听分机。”
“一定要来住,不让你走的,我去接你。”拉赫在电话中急促的说。
“下一站是去维也纳哥哥处呢!不来了,电话里讲讲就好!”我慢慢的说。
“不行!不看见你不放心,要来。”她坚持着。我在这边沉默不语。
“你说,什么时候来,这星期六好吗?”
“真的只想讲讲电话,不见面比较好。”
达尼埃也在这儿,叫他跟你讲。”
我并不知道达尼埃也在拉赫家,他是我们迦纳利群岛上邻居的孩子,回瑞士来念书已有两年了。他现在是歌妮的男朋友。
“喂!小姐姐吔——”
一句慢吞吞的西班牙文传过来,我的胃马上闪电似的绞痛起来了。
“达尼埃——”我几乎哽咽不能言语。
“来嘛!”他轻轻的说。
“好!”
“不要哭,Echo,我们去接你,答应了?”“答应了。”
“德莱沙现在在洛桑,要不要她的电话,你们见见面。”又问我。
“不要,不想见太多人。”
“大家都想你,你来,乌苏拉和米克尔我去通知,还有希伯尔,都来这儿等你。”
“不要!真的,达尼埃,体恤我一点,不想见人,不想说话,拜托你!”
“星期六来好不好?再来电话,听清楚了,我们来接。”“好!再见!”
“喂!”
“什么?”
“安德列阿说,先在电话里拥抱你,欢迎你回来。”“好,我也一样,跟他说,还有奥托。”
“不能赖哦!一定来的哦!”
“好,再见!”
挂断了电话,告诉女友一家,我要去哀庭根住几日。“你堂哥不是在维也纳等吗?要不要打电话通知改期?”女友细心的问。
“哥哥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在台北时太忙太乱了,没有写信呢!”
想想也是很荒唐,也只有我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准备自己到了维也纳才拉了箱子去哥哥家按铃呢!十三年未见面,去了也不早安排。
“怎么去哀庭根?”女友问。
“他们开车来接。”
“一来一回要六小时呢,天气又不太好。”
“他们自己要来嘛!”我说。
女友沉吟了一下:
“坐火车去好罗!到巴塞尔,他们去那边接只要十五分钟。”
“火车吗?”我慢吞吞的答了一句。
“每个钟头都有的,好方便,省得麻烦人家开车。”女友又俐落的说。
“他们要开车来呢!说——好几年没来洛桑了,也算一趟远足。”
——我不要火车。
“火车又快又舒服,去坐嘛!”又是愉快的在劝我。“也好!”迟迟疑疑的才答了一句。
要别人远路开车来接,亦是不通人情的,拉赫那边是体恤我,我也当体恤她才是。再说,那几天总又下着毛毛雨。“这么样好了,我星期六坐火车去,上了车你便打电话过去那边,叫他们去巴塞尔等我,跟歌妮讲,她懂法文。”我说。
——可是我实在不要去上火车,我怕那个梦的重演。
要离开洛桑那日的早晨,我先起床,捧着一杯热茶,把脸对着杯口,让热气雾腾腾的.漫在脸上。
女友下楼来,又像对我说,又似自言自语:“你!今天就穿这身红的。”
我突然想起我的梦来,怔怔地望着她出神。
午间四点那班车实在有些匆促,女友替我寄箱子,对我喊着:“快!你先去,六号月台。”
我知道是那里,我知道怎么去,这不过是另外一次上车,重复过太多次的事情了。
我冲上车,丢下小手提袋,又跑到火车踏板边去,这时我的女友也朝我飞奔而来了。
“你的行李票!”她一面跑一面递上票来。这时,火车已缓缓的开动了。
我挂在车厢外,定定的望着那袭灰色车站中鲜明的红衣——梦中的人,原来是她。
风来了,速度来了,梦也来了。
女友跟着车子跑了几步,然后站定了,在那儿挥手又挥手。
这时,她突然笑吟吟的喊了一句话:“再见了!要乖乖的呀!”
我就是在等她这句话,一旦她说了出来,仍是惊悸。
心里一阵哀愁漫了出来,喉间什么东西升上来卡住了。
难道人间一切悲欢离合,生死兴衰,在冥冥中早已有了定数吗?
这是我的旅程中的最后一次听中文,以后大概不会再说什么中文了。
我的朋友,你看见我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梦中去,你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这不过又是一次心灵与心灵投契和感应,才令我的女友说出梦中对我的叮咛来。事实上这只是巧合罢了,与那个去年大西洋小岛上的梦又有什么真的关连呢?
车厢内很安静,我选的位子靠在右边单人座,过道左边坐着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人,后面几排有一个穿风衣的男人闭着眼睛在养神。便再没有什么人了。
查票员来了,我顺口问他:“请问去巴塞尔要多久?”“两小时三十三分。”他用法语回答我。
“我不说法语呢!”我说的却是一句法语。
“两小时三十三分。”他仍然固执地再重复了一遍法语。
我拿出唯一带着的一本中文书来看。火车飞驰,什么都被抛在身后了。
山河岁月,绵绵的来,匆匆的去。什么?什么人在赶路?不会是我。我的路,在去年的梦里,已被指定是这一条了,我只是顺着路在带着我远去罢了。
列车停了一站又一站,左边那对夫妇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好似只有我,是驶向终站唯一的乘客。
身后有几个人走过来,大声的说笑着,他们经过我的身边,突然不笑了,只是盯住我看。
梦幻中的三个兵,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草绿色的制服,肩上缀着小红牌子。
看我眼熟吗?其实我们早已见过面了。
我对他们微微的笑了一笑,不怀好意的笑着。心里却浮上了一种奇异虚空的感觉来。
窗外流过一片陌生的风景,这里是蜂蜜、牛奶、巧克力糖、花朵还有湖水的故乡。大地挣扎的景象在这儿是看不见的,我反倒觉得陌生起来。
难道在我的一生里,熟悉过怎么样的风景吗?没有,其实什么也没有熟悉过,因为在这劳劳尘梦里,一向行色匆匆。我怔怔的望着窗外,一任铁轨将我带到天边。
洛桑是一个重要的起站,从那儿开始,我已是完完全全地一个人了,茫茫天涯路,便是永远一个人了。我是那么的疲倦,但愿永远睡下去不再醒来。
车厢内是空寂无人了,我贴在玻璃窗上看雨丝,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能休息。
好似有什么人又在向我传达着梦中的密码,有思想叹息似的传进我的心里,有什么人在对我悄悄耳语,那么细微,那么缓慢的在对我说——苦海无边……我听得那么真切,再要听,已没有声息了。
“知道了!”
我也在心里轻轻的回答着,那么小心翼翼的私语着,你好在交换着一个不是属于这个尘世的秘密。
懂了,真的懂了。
这一明白过来,结在心中的冰天雪地顿时化作漫天杏花烟雨,寂寂、静静、茫茫地落了下来。
然而,春寒依旧料峭啊!
我的泪,什么时候竟悄悄的流了满脸。
懂了,也醒了。
醒来,我正坐在梦中的火车上,那节早已踏上了的火车。
欣赏三毛金典语录的散文
三毛说:“我一笑便面如春花,任凭他是谁,定是能感动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爱上了她这一句惊世语录。
总感觉阳光下的思绪总是那么的忧虑,总是那么的沉闷,总是那么的伤感。像刺骨的冬寒,即使有阳光作陪,也是那么的冰冷。
我没有三毛曾经的自信,我不知道我一笑会不会感动人,但我觉得我的生活确实缺少三毛那样的笑。
笑颜如花,娇艳动人,如春天的花儿。放在思绪里,我也觉得确实如此那般了。春天的花儿,多美的花儿。惊叹三毛的惊世比喻,还有什么样的花儿能比春天里的花儿还要朴实,还要纯净,还要单纯,还要纯美。我搜尽词库,玫瑰太艳丽,牡丹太娇贵,芙蓉太张扬……春花最为自然朴素,它具有着无以伦比的感染力。
要笑,就像三毛一样的笑,那才是最为真诚的笑,发自内心的笑,来自肺腑的回响。
我也曾笑过,很多人认为那是一种另类的笑,一种毛骨肃然的笑,一种挟裹着淡淡忧伤的笑,一种生活负重的笑。我的笑不曾被人欣赏过,我的笑太特别,太不同一般。所有周围的朋友,叫我最好不要笑,因为一笑定会吓着人的。
“口乃心之门户”每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无不发自于心。因而笑的情绪亦如此,笑绝对是一种情绪本能的反应。不管你如何掩饰,绝不会掩饰得了你的心境。你的笑,出卖着你隐秘的忧思,你对生活的满意度。
易经说“相由心生”凡是看相的人,从你的面相就清楚的了解到你的思想,似乎你是透明的人,别人看透了你的秘密和隐私。
如果想笑得像三毛那样面如春花,你一定是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人,没有任何杂念的人。这样的人,应该是最为幸福的'人。我臆想,三毛与荷西的婚姻定是幸福的,我独自认为那个时期的三毛的笑,才是面如春花,也才能感动人。荷西的离去,许是三毛最心痛的疼,也是她迷茫的缘由。
走遍世界,爱人已去,何处觅知音,何处再觅“荷西”?三毛一世的情缘随“荷西”而去,一个东方的文人女郎,竟然为了心中的橄榄树,流浪西方,寻觅到心爱之人荷西。而在他们最为幸福的时刻,荷西意外逝去。留给三毛淬不及防的疼痛和失落。
在三毛离世的那刻,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语录:“我一笑便面如春花,任凭他是谁,定是会感动人的。”也许,她早已忘了,她的眼前或许只有她心爱的荷西在向她招手,在呼唤着她。
欣赏三毛的语录:“我一笑,便面如春花,任凭他是谁,定是能感动人的。”希望有着那样朴素的绝美的笑,更希望世人拥有那样朴实无华的笑。如果拥有那种笑,那必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最幸运的人。
黃桷情深,三毛义重散文
记得2007年刚退下工作岗位,在一所偏远的高校发挥余热,闲来无事的一个傍晚,倚着暮秋的夕阳,随手翻阅着三毛的散文《不死鸟》,荷西与三毛在撒哈拉阿雍居地,有关假如“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命”的对话时的情景描述,那份淡淡的哀愁中透着的浓浓的情,曾感染得我流泪。以前不怎么喜欢三毛的作品,认为她的书是赚少女们的眼泪,不想,三毛的散文原来写得这么美,这么动情。于是她的散文渐渐进入我的阅读视线,成了一个超龄“三毛迷”。
第二年,因女儿出嫁,有幸与黄桷垭结缘。初踏黄桷垭,是在春末夏初,沿黄桷古道拾级而上。青石板路两旁是一片香樟林,间或有几棵古老苍虬的黄桷树。春天盎然的绿意已转为夏初的繁茂,香樟树笔直挺拔,伴着初夏清清的凉风,散发出樟木特殊的香气。不由深呼吸,吐出城市拥挤和喧嚣的浊气,吸入山野清新的空气。从那以后,便爱上了黄桷垭。凉风垭的幽静、老君洞的道风、文峰塔的悠久,黄山的抗战历史等,南山大大小小的景致便成为我的涉足地。
黄桷古道
让我意外地知晓三毛原来出生在黄桷垭,是涂山湖的一幅三毛石刻雕像。
三毛是位传奇式的作家 ,她性格特立独行,从小就显露出脱俗的性情,自幼早慧,五岁半读《红楼梦》,初二因不堪数学老师羞辱,退学习画,自修古文、英文等课程,念她愿念的书,做她喜欢的事,20多岁成哲学系旁听生,24岁再次休学只身前往西班牙,在马德里大学完成了大学学业,30岁与西班牙潜海师荷西浪迹撒哈拉沙漠,荷西逝后,她又走遍“万水千山”,把她情感真实率性、笔触洒脱浪漫、具有强烈爱与悲怜情怀和浓郁抒情色彩的作品带进热爱她的读者心中。
1990年秋天,因《撒哈拉的故事》风靡台湾岛和大陆的三毛来到黄桷垭,寻访她的重庆故居,她站在儿时生活的大院门口伫立良久,拍了几张照片离开后,登上了去三峡的游轮,第二年,三毛离奇地自缢弃世,走完了她传奇的一生。
每当我在黄桷古道上漫步,观看着两旁的民居,就想,这始建于唐宋时期的古道,在40年代初,三毛一家从上海到此定居的这个地方,一定是个既热闹又清静的避难之地,三毛在这里成长了五年。90年那个秋天的早晨或午后,当三毛站在木屋前伫立时,她在想什么?她是否忆起了曾经唱过或听过的民谣:“黄桷垭,黄桷垭,黄桷垭下有个家,生个儿子会打仗,生个女儿写文章”?她也许还想过:我若在这条闭塞的古道长大成人,会是什么样?坟地上的泥巴和树林里的秋千带给我多少童年的乐趣?那宰羊场景残酷和激烈的刺激感受是不是奠定了自己生命的悲剧性?黄桷树的浓荫在五岁的`成长中给了我多少的福佑?
我们不知道,历经了沙漠苍凉岁月的三毛,站在她童年玩耍地方都思索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遭受与情爱彻骨的荷西生离死别的三毛,站在她的出生地,对生命的轮回有什么感慨?我们不知道,走遍“万水千山”的三毛,在她幼时的故居,去踏访过哪些地方?我们更无从知晓,为什么在她所有作品中,没有只言片语写到幼年的生活和这条古道?(三毛父亲曾回忆过,三毛有很强的记忆力)。
也许,如她所说:“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三毛散文《简单》)
这一切,对热爱三毛的读者成为了永恒的迷题。
不管怎样,三毛思念过故居,她的心魂来过故居,三毛的作品足以表明她是一个情深义重、率性、纯情的作家。
有一句古谚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意即从三岁的成长和个性倾向,就能看到少年的心理与个性的形象雏形,从七岁就能看到中年以后的成就功业。三毛在五岁前,成长在黄桷垭,不能不说南山黄桷垭的土壤、气候、山、水、树林和环境没有濡养三毛的灵气?这灵气养育了她少年时期的率真、独立、执着的个性。
黄桷垭的土壤气候,湿润和爽,你看那满山满院的树木花草那么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幼年三毛的身体和心灵也同样会得到大自然的养育,播下了三毛生性温情和爱心的种子,她与父母一生一世的亲情之爱,与爱人的忘情之爱,对恩师长者的报答崇敬之爱,与友人的情谊之爱,无不贯穿在三毛生活和作品中。三毛说过:“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并不完全在于接纳被爱,而是具备爱人的能力。我们不懂得去爱,又如何了解被爱的滋味?”(三毛散文《亲爱的三毛》)
黄桷垭幽静的山峰所传达的伟岸庄严的精气,难道没给幼小的三毛注入无畏和胆量?使三毛蓄养了探险的勇气。
黄桷垭肃穆的森林、参天的古木,和自由生长的树木,它们的深邃和烂漫没有流进三毛的血液?奠定了三毛成长中叛逆的意志。
晨雾中的老君山
始于三国,建于隋末唐初的老君洞道观立于老君山之颠,年幼的三毛可随父母拜谒过太上老君?观内丰富的历代崖刻佛道故事图像没对幼年的三毛产生过影响?一向热爱绘画和写作的三毛在20岁时曾选择台北文化学院的哲学系当了一名旁听生,连接收她的先生都感到意外。她隐遁于尘世,在荒漠中做自己想做的事,难道没受到道家清静无为思想的熏陶?在荷西逝后,三毛常与荷西的灵魂对话,因为她相信生命有肉体和死后有灵魂两种形式,她信奉后者。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三毛填词、齐豫唱红的歌浓缩了三毛的一生。
有道是:
黄桷垭上黄桷路,历史悠久故事足。
黄桷树下别故人,朴实无华情义愫。
永远的三毛现代散文
在我有生之年,做一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时空里过广大的日子。——三毛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态
一半在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要化作一阵风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
读到这首诗,我们眼前出现的一定是一位背着大大的旅行包,走在撒哈拉大沙漠里的女子,她头顶着蓝天,沐浴着阳光,自信洋溢在脸上,快乐伴随在身旁。那棵梦中的橄榄树,是三毛永远在歌唱:“就这样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一个追梦的女子,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子,一个追求自由和快乐的女子,她的名字,伴随着撒哈拉的传奇,永不褪色,永不消失......
荷西说:“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上,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就娶你。”
六年后,三毛跑到荷西跟前,说:“我来了!”
那一年,荷西十八岁,上高中,三毛二十四岁,上大学,六年后,他们幸福地结婚了。
我们天天在讲真爱,可什么才是真爱?六年的时间里,如果我们和心上人天涯之隔,音讯皆无,有谁会守着那一份承诺,苦苦地等待?爱是什么?是一份永恒,是一份执着。三毛是幸福的,荷西是她的真爱;荷西是幸福的,有一个女子无怨无悔地用六年的青春去信守一份承诺。这一份爱,该是多么美好而纯粹。
三毛说"如果不我爱他,他是百万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爱他,他是亿万富翁我也嫁。"
荷西说:"你想嫁给有钱人吗?"
三毛说:"如果是你,我只要吃饱就够了。"
幸福是什么?幸福不是拥有花不完的钱财,住在豪华的房子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要和心上人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粗茶淡饭,荆钗布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彼此相爱,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就是最大的幸福。
三毛和荷西结婚六年,荷西去出海,三毛在家做家务,做好饭菜等荷西回来。想荷西了,三毛就跑到甲板上,扑进荷西怀里。这是多么美丽的爱情,这是多么简单的幸福。若世上每个人都能和心爱的人相依相伴,共度一生,该是多么幸运的事。其实,只要让我们能够享受到那份真爱,哪怕是一天,我也当做一辈子来过,至少,没有遗憾。
三毛说:"我的心已经碎了。"
荷西说:"心碎了可以胶水把它粘起来."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道道伤口,在你流泪的时候,谁会为你擦去眼泪?在你伤心的时候,谁会为你抚慰心灵?在你失意的时候,谁会为你送来安慰?在你痛苦的时候,谁会为你分担忧愁?如果我是三毛,谁又是我的荷西?
三毛说:"如果我死了,你就重新娶个女人。"
荷西说:"如果你死了,我一把火把房子烧了,然后上船漂泊到老死。"
什么是至死不渝?什么是生死相依?三毛告诉我,让心爱的'人幸福快乐,哪怕不在你身边,你也要活的开开心心,不能孤独一生;荷西告诉我,没有你的地方就不是家,如果失去你,我宁愿终老一生,独自漂泊。
三毛:"荷西在婚后的第六年里离开了这个世界,走的突然,我们没来得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也不会告别。"
在一次出海后,荷西潜入水底,再也没回来,那年,他刚刚三十岁。短短六年的幸福就这样结束了,三毛收拾好行装,对荷西说,走,我带你回家。至情至性的三毛失去了挚爱,悲痛过后,她说,我已经把我们的心葬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每次看到这里,我都忍不住掉下眼泪,为三毛,为荷西,也为自己。两个人在一起不管多久,只要是真心相爱,即使分开了,心也永远在一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多么伟大的爱情,多么短暂的幸福。生活,你对每个人都是那么不公,让人无奈而又不得不承受。
三毛是个追求纯真和美好的人,她不容忍虚假,她说:"逢场作戏,连儿戏都不如,这种爱情游戏只有天下最无聊的人才会玩。”
可是,命运却又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她因为喜欢西部歌王王洛宾的歌而倾慕他,并义无反顾地爱上他时,却遭遇到了人生又一次最大的打击。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子,为了心中所追求的真爱,不顾王洛宾比自己大三十几岁的差距,带着满满的期待和热忱飞到他的身旁,只想与他过一种简单平凡的普通人的生活,可王洛宾却是想利用三毛的名气来炒作自己。带着委屈失望和痛苦,三毛黯然离去,一病不起,在病房里自杀,年仅四十八岁。
这就是三毛,一个传奇的女子,一个用心去写书的女子,一个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女子,一个充满坎坷和不幸的女子。留在她身后的,除了那些散发着墨香的文字,还有她对爱情的那份执着,对自由的那份追求,对光明的那份向往,对生命的那份挚爱。
辽阔的撒哈拉啊,你是否记得,那个四处流浪漂泊敢爱敢恨永远自由永远善良永远美丽的可爱女子?青青的橄榄树啊,你是否还能听到她那美妙的歌声?她的名字叫三毛,永远的三毛......
不再憧憬做三毛散文
真是得感谢我的这份工作,工作之余能有较多的空闲时间让我看看书,写写字。因为看书、写字这种文雅的事情,对于一个独自带着一个上幼儿园的小男孩,还要洗衣做饭干家务的的中年妇女来说,还真有点奢侈。所幸,我可以在工作时间来享受一把这种奢侈,所以我要再一次要谢谢我的工作。
今天,用电脑下载了三毛的文集来看。我看的是她的《撒哈拉的故事》,这也是我所看的第一本三毛的文作品集。
其实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三毛这个作家。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过三毛这个名字,但一次就记住了。后来读大学时,我们宿舍的一个女孩子喜欢去图书馆借书看,我和她去过一次。在长长的书架,一排走过去,没看中什么想看的书。快要走完文学类书架时,突然看到了《撒哈拉的故事》,作者三毛。突然记忆中三毛这个名字便复苏了,我抽出书,毫不犹豫地决定就是借阅这本书了。
三毛的书,真是有种神奇的魔力。平铺直述的情节,其实就是些生活日常。平淡的语言,通篇基本连个成语都找不到,真是完全不像我印象中作家的作品。但就是这种朴实无华,娓娓道来的文字,却牵引着我一页一页地往下看,欲罢不能。这本《撒哈拉的故事》,我那天上午才借来,晚上大约9点钟的样子就看完了。当看完了最后一个字,合上书页,我还意犹未尽。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书,简直就像是在大冬天里,和奶奶坐在火柜里,听奶奶讲神话故事嘛。坐在烤火柜里听奶奶讲故事,这是我童年印象中最美好的回忆。
我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了三毛的作品。那段时间,我打算决定把三毛所有的书要看一遍。但校读书馆不知是收藏的三毛的不多,还是因为太受欢迎,被其他同学借走了。反正我是后来只从图书馆借到过《雨季不再来》。不能一口气看完三毛的全部作品,害得我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
星期天,室友看我呆着无聊,叫我陪她一起去租书。校外不远处有一个破破旧旧的图书馆,我经常从那里经过,但一次也没有进去过。我想当然中的租书店,里面肯定只有一些武侠言情类的小说,什么琼瑶,金庸,古龙的书。而我对这些并没有多大兴趣。同学是个武侠迷,我们经常打趣她叫她郭女侠。所以,她是租书店的常客。
室友轻车熟路地在挑着武侠小说,我百无聊赖的目光游离在一排一排的书上。突然,像黑夜中闪过的流星一样,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最上排的书架上,那里有一本《三毛作品全集》。我赶紧把书取下来,那么厚的一本书,拿在手里沉甸甸地,很是有份量。尽管身上带的钱不够交押金,沾室友这个老顾客的光,老板还是同意将书租给我。
接下来这几天,我是除了上课,吃饭,睡觉,手里是没有哪不一刻不捧着这本书的。当整本书看完,合上后,我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完全沉浸在三毛文字里的那个世界而忘了自我。世上,怎么会有三毛这样的女子。那么不羁、洒脱,却又是那么重情,善良。为什么她心爱的荷西要死去。我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从荷西的死中抽离出来。我把三毛代入我的身体里,精神里。
我最喜欢的还是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我我就是三毛,替她生活在那个叫做阿雍的镇上,替她在家漫想写作,替她洗衣做饭,去偷看沙哈拉威人洗澡,和荷西一起去海边抓鱼,开着汽车驰骋在黄沙飞舞漫无边际的'沙漠里去捡小乌龟化石和贝壳。我甚至想,为什么三毛不和荷西生个孩子,如果是我,我一定要给荷西生个孩子。我这个花季少女,简直是中了三毛的蛊,走火入魔了。
此后的十多年,我一直以三毛的英文名Echo做我的英文名,一直沿用到今天,而且还将继续。好多次,有不同的同事问我,为什么叫这个英文名,我会很自豪地说,因为我喜欢的女作家三毛也是这个英文名。尽管他们觉得好笑,但我心里却是满满的得意。三毛,岂是你们这些庸人所能懂的?现在想来,自己也是庸俗至极。
今天再一次地看《撒哈拉的故事》这本作品集。温暖依旧在心里慢慢流淌,荷西依然是那么真实可爱,但我知道我不想再做三毛了,而且也非常肯定自已做不了三毛。我有洁癖,所以我不会去结识那些常年不洗澡浑身恶臭的沙哈拉威邻居们;我是一个吃货,所以我无法仍受那种食物单调匮乏的一日三餐;我贪生怕死,我是断断不会和荷西一起疯狂到夕阳就要西下,还开车去沙漠里捡小化石;我恋家恋母,无法想像自已要和父母隔着那么远的千重山万重水,日夜牵挂思念……
不变的是三毛,是她的文字,而已面目全非的是自已。初识三毛时,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学生,再识三毛里,却已成一个被生活的苟且和鸡毛完败得眼里心里只有鸡毛蒜皮油盐酱醋的中年妇女。我终究是和三毛的撒哈拉沙漠渐行渐远了,离她的诗和远方也背道而驰了。
假如我是三毛,我一定是糟糕的三毛。所幸,没有这种可能。
将《撒哈拉的故事》放在胸口,我虔诚地祈祷,愿三毛和荷西在另一个世界,能紧紧地拉着手,在没有风的撒哈拉沙漠,像孩子般大笑着一直向前跑啊跑,永远不会停下来。天上两朵洁白的云,也相依相偎地跟随他们,一路向前飘去……
欣赏三毛金典语录散文
三毛说:“我一笑便面如春花,任凭他是谁,定是能感动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爱上了她这一句惊世语录。
总感觉阳光下的思绪总是那么的忧虑,总是那么的沉闷,总是那么的伤感。像刺骨的冬寒,即使有阳光作陪,也是那么的冰冷。
我没有三毛曾经的自信,我不知道我一笑会不会感动人,但我觉得我的生活确实缺少三毛那样的笑。
笑颜如花,娇艳动人,如春天的花儿。放在思绪里,我也觉得确实如此那般了。春天的花儿,多美的花儿。惊叹三毛的惊世比喻,还有什么样的花儿能比春天里的花儿还要朴实,还要纯净,还要单纯,还要纯美。我搜尽词库,玫瑰太艳丽,牡丹太娇贵,芙蓉太张扬……春花最为自然朴素,它具有着无以伦比的感染力。
要笑,就像三毛一样的笑,那才是最为真诚的笑,发自内心的笑,来自肺腑的回响。
我也曾笑过,很多人认为那是一种另类的笑,一种毛骨肃然的笑,一种挟裹着淡淡忧伤的笑,一种生活负重的笑。我的笑不曾被人欣赏过,我的笑太特别,太不同一般。所有周围的朋友,叫我最好不要笑,因为一笑定会吓着人的。
“口乃心之门户”每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无不发自于心。因而笑的情绪亦如此,笑绝对是一种情绪本能的反应。不管你如何掩饰,绝不会掩饰得了你的心境。你的笑,出卖着你隐秘的忧思,你对生活的满意度。
易经说“相由心生”凡是看相的人,从你的面相就清楚的了解到你的思想,似乎你是透明的人,别人看透了你的秘密和隐私。
如果想笑得像三毛那样面如春花,你一定是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人,没有任何杂念的'人。这样的人,应该是最为幸福的人。我臆想,三毛与荷西的婚姻定是幸福的,我独自认为那个时期的三毛的笑,才是面如春花,也才能感动人。荷西的离去,许是三毛最心痛的疼,也是她迷茫的缘由。
走遍世界,爱人已去,何处觅知音,何处再觅“荷西”?三毛一世的情缘随“荷西”而去,一个东方的文人女郎,竟然为了心中的橄榄树,流浪西方,寻觅到心爱之人荷西。而在他们最为幸福的时刻,荷西意外逝去。留给三毛淬不及防的疼痛和失落。
在三毛离世的那刻,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语录:“我一笑便面如春花,任凭他是谁,定是会感动人的。”也许,她早已忘了,她的眼前或许只有她心爱的荷西在向她招手,在呼唤着她。
欣赏三毛的语录:“我一笑,便面如春花,任凭他是谁,定是能感动人的。”希望有着那样朴素的绝美的笑,更希望世人拥有那样朴实无华的笑。如果拥有那种笑,那必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最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