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80后女作家,策展人,喜欢音乐、绘画、旅行,曾任职大专法学教师、网站编辑、文化公司策划专员、摄影师,现就职于媒体。
1985年春天出生于云南昭通某乡村的书香门第,祖辈是当地道士兼私塾先生,自幼喜欢文学,高中在报刊杂志上开始发表文章,大学时代接触互联网,利用互联网发布作品,继而转战各类报刊杂志,题材多围绕现代人的感情、信仰、人性、
世俗生活,探寻精神与世俗的关系,兼具审美和批评。文风多变,常有阴阳两种风格,前期作品尖锐深刻,阴郁颓靡,中期文风开始发生转变,趋于柔和,有着冲击人心的力量,在互联网拥有大量读者群。
认为一生中对自己影响最大的是父亲,父亲的支持是自己逐梦的最大动力。
儿时,我寄养其中的寺庙里小住过一个中年和尚,他是云游僧人,来到这座寺庙,方丈按照佛教的礼数招待了他,为了布置禅房,这个僧人身材高大,腰板硬朗,浑身粗布,面目清亮,手执念珠,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已经包浆的檀香木佛珠。大颗,滚圆,走起路来,佛珠在身前轻轻摇晃,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的脸,脸庞骨骼分明,五官端庄,胡须茂盛,如果不出家,他一定是个被万人惊叹俊美的男人,他年老的时候,必定是一身风骨,长须飘洒。
他的卧室也作书房,书房里挂满了字画,靠墙边上,有一张简陋的木床,整齐叠放着僧衣,檀香已经燃过,余烬安静地躺在古朴雅致的`瓦片里,书桌是一张巨大的木质长桌,长桌上有一块毛毡,毛毡上有笔架和未曾写完的诗句,四处飘荡着佛经和墨水的香味,若是窗外的樱花飘浮进入窗格,洒落在铺笺的毛笔上,便是更有几分意境,阳光搭衬着这世外桃源的境地,有着清寂的氛围,如在山野林中,悠闲自得,有凄苦的文人来访,清茶一盏,招待客人,有诉苦的黎民百姓,他安静听他们倾诉,为他们倒茶。
他的身上有一种虔诚的佛性,一种空无外物的境地。这是我第一次认识两个美好的字眼:禅茶。
书上讲茶是灵芽,与人相通,禅茶是由寺院里的僧人种植采集,禅茶的精髓是“正、清、和、雅”,即八正道、清净心,六和敬,脱俗。《菜根谭》里讲:千载奇逢,无如好书良友;一生清福,只在碗茗炉烟。周作人在《喝茶》中也写到,“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喝茶之后,再去继续修各人的胜业,无论为名为利,都无不可,但偶然的片刻优游乃正亦断不可少??”。
香茗洗心尘,微风来卷书。茶应当以书为伴,一茶一天地,一书一菩提,如流水深处,风动清漪,心中有禅的时候喝茶让人清心寡欲,养神静心,是远离喧嚣尘世的心灵栖息家园,独赏林间鸟啼,水穷云起,山泉清幽,秋叶凋零。
真是奇妙的境地。
在旅途中邂逅一座山中的寺院,这是一生之中一段安静美好的境遇,于深山之中,遇见寺庙和清淡的香火,心生欢喜,卸下背包,在寺院中小住了几天,清晨,听见打钟的声响,开眼起床,去山上,在雪地里散步,听一听鞋踩进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音,抬头看天,听一听寒风吹过冬枝呼呼啦啦的声音,将雪花捧在手中,听一听雪融化时安安静静的声音,午间吃过斋饭,一个人在客房读书,这是喧嚣的尘世间,难得的清净,极致美丽的是黄昏和黑夜,香炉上飘散着淡淡的青烟,在冬日的黄昏中,屋顶上覆盖着不曾被阳光磨洗的白雪,斜阳轻轻
落在佛塔上,落在黄袍僧人轻轻走过的泥巴土墙边上,夜里山中寂静,禅堂里油灯暗黄,木格窗户上的棉质纸张映射出一个敲打木鱼,虚怀若谷虔诚的身影,深夜里若不肯睡去,与读经的僧人闲谈,坐在禅房里,山泉和清茶皆备,茶台上,放着一把古朴笨拙的紫砂壶,火炉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冒着雾气,干枯的桂花洒落在茶台上,如菩提树下的静默,白居易写过:“春泥秧稻暖,夜火焙茶香”,凡人在此,茶是洗心的清泉,向佛的心在此,茶便是悟道的时刻,无论你信仰的是什么宗教,信,或者不信,吃茶,都是一个美好的时刻。
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削,削,削······刚用水沐浴了的它被我脱去外衣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肌肤布满了水珠,水嫩嫩的极富有诱惑力,不禁咬下一口,汁水溜布牙齿缓缓滑入咽喉,清凉的感觉瞬时占据整个感觉。
这是一种叫着雪梨的梨,是我喜欢吃的一种梨,也是市面上常见的一种梨。
梨皮,说说梨皮,它有清心润肺,降火生津的功效,在温病领域梨皮是常用的一种药。
在桑杏汤中就用到了梨皮,然而我却把这种药削了扔掉了,有点可惜。如果觉得了无价值,因为无知的时候往往是弃之,不知可惜,如果即便知道价值却没有运用,那么和无知是一样令人悲哀,甚或是更加可恶。
梨汁,貌似功效还蛮多的,在书本接触过五汁饮,用于温病伤津,组成是梨汁、藕汁、荸荠汁、麦冬汁、鲜芦根汁。方子出自《温病条辨》原文是:太阴温病,热灼津伤,口渴,吐白沫,粘滞不快者。如果将此方化裁。
梨,猕猴桃,杏,荸荠,无花果这五种果实各50g榨汁,加适量蜂蜜饮用,听说有那么一点点抗癌的'的作用。
听过一个案例,这个案例还把扯到了叶天士,说到一进京赶考的士子感口渴,症状重时间长,叶言无治,他听一和尚言但吃梨,这貌似是患消渴病上消者,但是食梨。
不知真假,如果这样治疗,真是难于预料变化,如果真的是消渴可是十之八九要殒命吧,是但消渴多饮多食,梨子但凡可以消渴亦可饱腹,说来可以,竟也成笑话了不是,不若是隔靴搔痒,更是望证而生法,不究其根源,妄加治疗,无异于杀人。貌似在在一部电视剧里旧事重提。
果糖的代谢是不经过胰岛素,但是即便如此,吃也要有前提条件的吧。单纯以口渴来诊断消渴,也真是太草率,诊断还是要慎重。
我自己也是时常要吃梨,燥伤我最重,每到秋季就浑身不爽,天气一热也是周身困困。新鲜水果大概也是天然的吧,吃水果也勉强是算接近自然的饮食。
我喜欢那种甜甜的清凉的感觉。
《梨》刘顺成文
关于腊八节的散文:腊八节吃腊八粥
小孩小孩你别馋。
过了腊八就是年!
今天腊八!
按照传统习俗。
家家户户都要做腊八粥喝。
儿时那碗暖身又暖心的粥。
今天你喝了吗?
早晨起来,把昨晚就泡上的腊八米,放入锅里开始熬腊八粥。腊八米是几天前跟妻一起去商场买的,各个档次的、调配好的腊八米琳琅满目,但仔细看无非就是那些各种米加上各种豆类,再加上点什么枸杞、桂圆、莲子、银耳等物品。看看差不多随便买了一份,就准备过腊八节吃腊八粥用,也是为了纪念传统节日。
腊八粥熬好了,看看粥的颜色,闻闻味道,嗯,确实不错,粘稠度也刚好。其实,我跟妻这些年来一直有早晨吃粥的习惯,我们自己熬的粥也是几种米掺在一起,也放些小豆、绿豆、枸杞什么的,虽然赶不上腊八粥的材料多,但也不错。
盛上一碗腊八粥,喝一口仔细品味一下粥的味道,除了比往日的粥甜了一些,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甜是因为腊八米里有冰糖。心里想一想今天是腊八节,喝腊八粥是纪念这个节日,心里似乎温馨了一些。但总感觉这粥里缺少点什么,确切一点说,是缺少一点记忆中的那种腊八粥的香味儿,那是童年的时候,妈妈熬的那种腊八粥的香味。
我童年的时代,是物资极度贫乏的年代,那时的生活谈不上温饱,连最起码的油、盐、糖、火柴等,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凭票供应,更别提那些稍微一点的“奢侈”品了。根本就没有,别说没钱,有钱也买不到,一天能有口稀饭、咸菜之类的`充饥就不错了。那时我们还小,对生活没有什么感悟,整天就知道嬉闹玩耍。就知道盼一个又一个节日的到来,因为每到一个节日,妈妈就会想方设法给我们做点好吃的,虽然难为了妈妈,但是看到我们这些儿女开心过节的样子,妈妈总是默默地微笑。难为妈妈那一番苦心了,让我们从小就感受到生活的快乐,感受到节日的温馨,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妈妈的好和伟大。要说盼节日,最盼的就是过年,特别是一进寒冬,我们就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时间。那时,妈妈就告诉我们:“别着急,等过了腊八,年就快到了”。妈妈还笑着常对我们说:“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因此,我们就盼着过腊八节。
到了腊八节的头几天,妈妈就开始动脑筋凑齐自己调配的腊八米的材料,其实也很简单,都是妈妈在日常生活中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大米、小米,还有几种晾干的豆角扒下来的豆粒。头一天晚上,妈妈就把这些材料泡上,腊八这天,妈妈早早就起来开始熬腊八粥。等我们起来了,妈妈早已经把粥熬好了,等我们收拾完自己,妈妈便把一碗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端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们闻着这一年中难得见到的美食,那种香气和热气早已驱散了心中的寒气,驱散了外面凛冽的寒风。妈妈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可能也不知道腊八节的来历和什么传说,因为从来没听妈妈讲过这些,只知道妈妈对我们的关爱是那样的细微。所以看我们看着腊八粥那种馋样儿,妈妈嘴里便说:“吃吧,吃吧,吃完了腊八粥心里暖和,就不会冻掉下巴了!”在民间始终流传着“腊七腊八冻掉下巴”的传说,没看到谁的下巴冻掉,其实就是形容这个季节天气特别寒冷罢了。
我们吃着妈妈熬的腊八粥,对于那时一年难得见到油星儿的我们来说,腊八粥就是我们的美食了。粥香,粥里的豆粒又面有好吃,我们舍不得一下把这碗粥都吃掉,就把粥里的豆儿偷偷地漱出来,放到衣兜里,作为这一天的零食,慢慢地、细细地品味,心里那种美啊!那种开心的劲儿,足够我们快活几天的,时光也就在我们这样的快乐中慢慢度过。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有眼光的商家们,超市里早就备好备全做腊八粥的食材了,买回家放进锅里煮好就行,虽然省心省力,却像现在的速成食品,吃起来总感觉味道寡淡了些,没有自己亲手一点一星准备,吃起来醇香,绵长。
腊八节,还是让我们拾回那些香甜的记忆吧,“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年快到了,但是我们是否能寻回过去的年味儿呢?
关于吃散文
《知堂谈吃》是周作人谈吃文章的选编文集,另有《雅舍谈吃》相对照。我对此类书虽不是不喜,却总有些抗拒。就好像以“吃”为关键词在周的作品库里搜索,回车键一按,条目清清楚楚排列眼前,刊印出来,就是这书。主题明确,便于分类,可真读进去就会不耐烦,谈吃谈吃还是谈吃,就没一点别的花样?完全不给一丝柳暗花明的机会,再好的东西,也把人逼死了。所以相较《周作人散文类编》,我还是更喜欢他自编的集子,主题上没什么相干,只因写在同一年里,够了字数,于是出一本书是了
闲午翻此书,除开一整本都谈吃的压迫感外,还有一种挫折,因为书中所写吃食我大半都未曾吃过的缘故。光是点心,就分为干湿两类,单这干的一类,又有糖属和糕属,糖属中有松仁缠,核桃缠,牛皮糖,麻片糖,寸金糖,酥糖等,而糕属中又有松子糕,泥枣糕,蜜仁糖,百子糕,玉露霜、玉带糕,云片糕,当然还有芙蓉糕,月饼什么的,总之看得我眼花缭乱,却完全不知这名字所指实物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好不好吃。这还只是点心,其他主食菜肴在不同节气节日又有特殊吃法,可见中国真大,风俗真多。
前几天和伽爷谈起丧礼,他家在湖北宜城,也算中国腹地,按说不大可能是什么少数遗族,然而人死后却一律的火葬,发丧时间之紧急,简直都有点近于无情:早上人刚断气,傍晚就已经埋到菜田里去了。这种奇怪的丧礼不奏乐,连孝服也从不穿的,吃完一顿饭便就此烟消云散。有一例子说他邻居出外打工,几年后回来上坟竟找不到先母墓地,一包草纸提去又原封不动的提了回来,原因是他们也从不立碑,时间一久,新坟旧坟挨挤一块简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真是奇怪。这是我的感想,他听了我的描述,人死后要设灵堂,要吹奏,要哭丧,目瞪口呆比我更为惊异,可见人务须多行,否则非坐井观天不可。这倒有点做人的启示意味,我原意不过是为了说明中国地大物博风俗迥异,为自己不曾吃过这许多东西而遗憾。
然而,话说回来,不算地域差别,从时间上,我们现在的吃,比之从前是不是确实要简单无聊的多了?
城中蜗居人,懒得弄饭,一天之早中晚便全仰赖街边的小店解决,不是西式快餐就是中式快餐,再就是粉和面,其余则没有一点别的.办法了。除非泡面或者买两个面包,但这也不可以算作正餐。正餐我是一定要吃饭的,米饭。米饭要好吃,关键在米本身,而路边小店中的米会好到哪里去?没有混进小石子便可宣告合格,如果颜色不是发黄而是白亮亮的,则简直要谢天谢地,如果口感不是和稀泥一样的黏也不是干燥剂一样的粒粒脱水甚而咀嚼中有一股米饭质朴的清香,好吧,这是不可能的。至于菜,那只是炒熟了的菜,如果不是特别饿,面对这些胃口是不可能好的。
家里烧菜可不管什么八大菜系,只要烧熟了就可以,并没有特别章法,却不知为什么就是好吃的不得了。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是马铃薯,大概因为不常吃的缘故。也没有什么特殊做法,无外是将马铃薯切开与肥瘦均匀的猪肉红烧而已。那马铃薯是自家地里种的,个头很小,乒乓球那么大,洗净从中间剖开就是,皮都不用刮。这样煮出来的马铃薯味道浓郁,不像酸辣土豆丝似的清炒总是太小家子气。和马铃薯一样处境的是腐竹,它也必须和肉一起烧来吃才可以显示出它的好,清炒芹菜大蒜什么的实在太委屈它了。
现在爱吃的是鲫鱼。这鱼鲜,不腥,肉嫩而活,不像草鱼是死肉。怎么烧?这可容易,处理干净后下入油锅,煎炸至表面略黄捞出,下姜蒜炒香,鱼再入锅红烧,放干辣椒,按照我爸的方法似乎加一些辣椒酱效果更佳,然后酱油、盐、料酒,加水焖煮,水不宜过多,将没鱼身即可,汤汁收干前起锅,加葱花。我技术不行,鱼皮总没有完整过,样子也没有饭店里好看,味道却是实实在在,香鲜可口,一餐一条鱼我是没有问题的。说话这鱼虽不难烧,烧的好吃却还有一些条件,首先鱼的大小要掌握好,不宜过大,大则肉容易死,也不宜小,太小则尽是鱼骨而无肉,一条鱼在七八两重最好;其次一定要现杀,超过一小时味道就不会好了。
中国人民都是顶会吃的,但好像有一些东西确实被忘掉了,像周作人书里说的那些玩意儿,什么时候我也能尝尝呢?从前过年,家里的麻花、散子、豆腐泡、肉圆子,都是爷爷自己炸的。现在则不可能了,日子过的好了,大灶变小,就连锅巴都消失不见。往锅洞里丢两个红薯,等着饿了扒出来吃也变得不可能,红薯稀饭也是很久没吃到了。
前面说目下早中晚吃的都很无聊是没有错,但正餐之外,还缈有一线生机,南昌的炒粉、瓦罐汤、拌粉都是很好吃的,江西湖南广西的粉向来有名,汤粉中有桂林米粉和湖南牛肉粉挂帅,炒粉却是江西来的最好。话虽如此,我却很久没吃到正宗的炒粉了。
我的看法,炒粉的粉是坚决不可以和拌粉的粉一起煮了备用的,拌粉只再过一下水,所以煮的更烂,而炒粉不能,它需要筋道感,否则炒出来黏在一坨,大失风采。另外粉的粗细也很重要,太细不适合炒,不过据我所知广州就是用粉丝来炒,这又可见出地域对吃的影响,不过味道理所当然要差得远;粗到桂林米粉那种程度也是不行。再者,一定要以肉配之以小白菜来大火快炒,豆芽、包菜什么的全不合适。我记忆中还是永修的炒粉味道好,大概是因为那里没有粉,所以粉煮的筋道适中的缘故。
拌粉学问很大,我不说了,瓦罐汤如何好,我也说不清,就此打住,或等我弄清楚了再来写。关于水煮我曾经有一篇《南昌是水煮煮出来的》,这里就不废话。写吃,不仅要有经验,还得知道它的来历、掌故,才写得既有情又入理,这就难了,我自知没这功力,且罢手。
最后一提煮菱角,小时候吃过,最近又得,回味无穷。菱角煮出来是紫色,两头尖勾如牛角,壳硬,非上牙咬,挤出来肉粉白,味甘而香,做零食吃再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