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首诗歌用女子的第一人称口吻来写,生动地展示她内心激烈的矛盾冲突:她一方面想遵照父母的教诲和社会文化的要求,循规蹈矩,恪守礼教;另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怀恋心上人。她知道那个小伙子正在翻越她家的院墙向她逼近,这既是令她激动,有使她担忧,口中不禁言不由衷发出哀求,请他不要来。这种理性和情感的冲突在诗中表现的十分逼真、动人。
有美酒香而醇,宴请佳宾心中乐陶陶。
鹿 鸣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 以燕乐嘉宾之心。
注释:
大宴群臣宾客的诗篇。
呦呦(音优):鹿鸣声。苹:皤蒿,俗名艾蒿。一说萍。
簧:乐器中用以发声的片状振动体。承筐是将:古代用筐盛币帛送宾客。示我周行:指我路途。
视:示也。民:奴隶。一说自由民。恌(音挑):佻,偷。燕:一说通宴。式:发语词。敖:游逛。
芩(音琴):蒿类植物。
湛(音耽):过度逸乐。燕:安也。
一群鹿儿呦呦叫,在那原野吃苹草。我有一批好宾客,弹琴吹笙奏乐调。一吹笙管振簧片,捧筐献礼礼周到。人们待我真友善,指示大道乐遵照。一群鹿儿呦呦叫,在那原野吃蒿草。我有一批好宾客,品德高尚又显耀。示人榜样不轻浮,君子贤人纷纷来仿效。我有美酒香而醇,宴请佳宾嬉娱任逍遥。一群鹿儿呦呦叫,在那原野吃芩草。我有一批好宾客,弹瑟弹琴奏乐调。弹瑟弹琴奏乐调,快活尽兴同欢笑。我有美酒香而醇,宴请佳宾心中乐陶陶。
参考资料:徐培均《诗经·鹿鸣》译注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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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鹿鸣》是古人在宴会上所唱的歌。朱熹《诗集传》云:“此燕(宴)飨宾客之诗也。”又云“岂本为燕(宴)群臣嘉宾而作,其后乃推而用之乡人也与?”也就是说此诗原是君王宴请群臣时所唱,后来逐渐推广到民间,在乡人的宴会上也可唱。朱熹这一推测该是符合事实的,直到东汉末年曹操作《短歌行》,还引用了此诗首章前四句,表示了渴求贤才的愿望,说明千余年后此诗还有一定的影响。
诗共三章,每章八句,开头皆以鹿鸣起兴。在空旷的原野上,一群糜鹿悠闲地吃着野草,不时发出呦呦的鸣声,此起彼应,十分和谐悦耳。诗以此起兴,便营造了一个热烈而又和谐的氛围,如果是君臣之间的宴会,那种本已存在的拘谨和紧张的关系,马上就会宽松下来。故《诗集传》云:“盖君臣之分,以严为主;朝廷之礼,以敬为主。然一于严敬,则情或不通,而无以尽其忠告之益,故先王因其饮食聚会,而制为燕飨之礼,以通上下之情;而其乐歌,又以鹿鸣起兴。”也就是说君臣之间限于一定的礼数,等级森严,形成思想上的隔阂。通过宴会,可以沟通感情,使君王能够听到群臣的心里话。而以鹿鸣起兴,则一开始便奠定了和谐愉悦的基调,给与会嘉宾以强烈的感染。
此诗自始至终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它把读者从“呦呦鹿鸣”的意境带进“鼓瑟吹笙”的音乐伴奏声中。《诗集传》云:“瑟笙,燕礼所用之乐也。”按照当时的礼仪,整个宴会上必须奏乐。《礼记·乡饮酒义》云:“工入升歌三终,主人献之。笙入三终,主人献之。间歌三终,合乐三终,工告乐备,遂出。……知其能和乐而不流也。”据陈澔注,乐工升堂,“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每一篇而一终。三篇终,则主人酌以献工焉。”由此可知,整个宴会上是歌唱以上三首诗,而歌唱《鹿鸣》时又以笙乐相配,故诗云“鼓瑟吹笙”。乐谱虽早已失传,但从诗的语言看,此诗三章全是欢快的节奏,和悦的旋律,同曹操《短歌行》相比,曹诗开头有“人生苦短”之叹,后段有“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之悲,唯有中间所引“鹿鸣”四句显得欢乐舒畅,可见《诗经》的作者对人生的领悟还没有曹操那么深刻。也许因为这是一首宴飨之乐,不容许杂以一点哀音吧。
诗之首章写热烈欢快的音乐声中有人“承筐是将”,献上竹筐所盛的礼物。献礼的人,在乡间宴会上是主人自己,说见上文所引《礼记》;在朝廷宴会上则为宰夫,《礼记·燕义》云:“设宾主饮酒之礼也,使宰夫为献。”足可为证。酒宴上献礼馈赠的古风,即使到了今天,在大宾馆的宴会上仍可见到。然后主人又向嘉宾致辞:“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也就是“承蒙诸位光临,示我以大道”一类的客气话。主人若是君王的话,那这两句的意思则是表示愿意听取群臣的忠告。诗之二章,则由主人(主要是君王)进一步表示祝辞,其大意则如《诗集传》所云:“言嘉宾之德音甚明,足以示民使不偷薄,而君子所当则效。”为什么祝酒之际要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君主要求臣下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以矫正偷薄的民风。如此看来,这样的宴会不徒为乐而已,它也带有一定的政治色彩。三章大部与首章重复,唯最后几句将欢乐气氛推向高潮。末句“燕乐嘉宾之心”,则是卒章见志,将诗之主题深化。也就是说这次宴会,“非止养其体、娱其外而已”,它不是一般的吃吃喝喝,满足口腹的需要,而是为了“安乐其心”,使得参与宴会的群臣心悦诚服,自觉地为君王的统治服务。
通过《鹿鸣》这首诗的简单分析,我们对周代宴飨之礼——包括宾主关系、宴乐概况,可以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诗经》是中国诗歌的起点。《诗经》也奠定了中国文学以抒情传统为主的发展方向。以后的中国诗歌,大都是抒情诗;而且,以抒情诗为主的诗歌,又成为中国文学的主要样式。
它从多方面表现了那个时代丰富多采的现实生活,反映了各个阶层人们的喜怒哀乐,开辟了中国诗歌的独特道路。有王公贵族的。也有寻常百姓的。政治风波、春耕秋获、男女情爱的悲欢哀乐。后来的中国诗歌乃至其他文学样式,其内容也是以日常生活、日常事件、日常人物,总是文学的中心素材。关心社会政治与道德,敢于对统治阶层中的腐败现象提出批判,应该说是《诗经》的优秀之处。
至于表现个人的失意、从军中的厌战思乡之情,乃至男女爱情,一般没有强烈的悲愤和强烈的欢乐。《诗经》的抒情较常见的是忧伤的感情。很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中国后代的诗歌,也是以抒情——抒忧伤之情较为普遍。克制的感情,尤其忧伤的感情,是十分微妙的。它不像强烈的悲愤和强烈的欢乐喷涌而出,一泄无余,而是委婉曲折,波澜起伏。由此,形成了《诗经》在抒情表现方面显得细致、隽永的特点。这一特点,也深刻地影响了中国后来的诗歌。
《诗经》的基本句式是四言,间或杂有二言直至九言的各种句式。后,四言诗虽断断续续一直有人写,但已不再是一种重要的诗型了。而在辞赋、颂特殊的韵文文体中,运用得很普遍。《诗经》中大量使用双声、叠韵、叠字的语汇。所以也有助于表达曲折幽隐的感情,描绘清新美丽的自然。《诗经》里大量运用了赋、比、兴的表现手法,加强了作品的形象性,获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诗经》中的诗歌擅长以赋比兴开头,影响了后来的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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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诗的文化内涵
《鹿鸣》是周代贵族宴会上演奏的乐歌。据《毛传》及朱熹的说法,此诗原是君王宴请群臣时演奏的乐歌,后来贵族和乡人的宴会上也开始演唱此歌。鹿鸣一开头描写一群麋鹿悠闲地吃着野草,不时发出呦呦的鸣声,此起彼应,十分和谐,把宴会原本紧张严肃的气氛减缓。由此可以联想,当时的社会也处于一种和睦共处的关系当中。接下来,在笙与簧的合奏声中,献给群臣们一筐礼物,并以一句“人之好我,示我周行”,拉近了君臣之间的距离,暗示宴会的主人是一个政治开明有远见卓识的君主。第二章写宴会主人对群臣的赞扬、勉励,其意如《诗集传》所说:“言嘉宾之德音甚明,足以示民使不偷薄,而君子所当则效。”君王要求臣下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给老百姓做出榜样。这样的宴会表面看,似乎只是游乐,实际暗藏着一定的政治色彩。君王对群臣的赞扬同时也反映了君主善于观察群臣们的优点,以便充分利用人才,不愧是个好君王。诗的第三章大多数与前面章节一致,表达同样的意思。唯有后几句“和乐且湛”“以燕乐嘉宾之心”将宴会推向高潮,同时将全诗主题深化。此次宴会,不仅仅为了吃喝,也使参加宴会的群臣心服口服的为君王效劳。
礼乐文化是周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鹿鸣诗就是天子宴群臣嘉宾的诗,后来也被用于贵族宴会宾客。
宴饮中的仪式,体现了礼的规则和人的内在道德风范。鹿鸣诗为之提供了很好的依据。
写作特点
鹿鸣诗通过重章叠句,押韵的手法,表达着周代君臣和睦,彼此尊重,相互之间虚心接纳意见,共同管理好君国的美好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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